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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iane Mnouchkine and the Theatre du Soleil
從「對決」到「對話」
跨文化劇場
談跨文化之前 ─ 戲劇如何挽教育於敗境
Theatrum Issue 4 文研文 第四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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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流與超越:與梵谷談《渡》     意見 0/瀏覽 0   

採訪:時惠文 邵友梅;整理:時惠文 ─ 劇場和文學愛好者、於香港中文大學修讀英國文學碩士課程 ...
2007/09/27 17.05

走進劇場的時候,梵谷正在指導排演。他全神貫注地看著臺上的演員,赤著腳,打著鼓,看似隨意地給著意見。舞臺上的演員看上去很年輕,表演的技巧也很青澀,但是卻非常投入。這是一次別有意味的表演,作為IDEA藝術節的重頭戲之一,《渡》是一個由青年人主導的大型跨文化演出,以三重奏形式一晚演出三個由不同團體創作的節目。而梵谷指導的部分就是專為本地學生而設,完全有別於由世界各地年青藝術家參與的「青春國際交響曲」,及印度和法國專業劇團之演出《渡》。

趁著排練午休的時候訪問了梵谷,卸下導演面具的他,一臉疲憊。「很累!」他誠懇地說,「從6月28日起在中文大學集中訓練,這些孩子從這個星期也開始顯出了疲態。」我只知道這些演員是對戲劇有濃厚興趣的香港青年,最初以為是演藝學院的學生,聽到梵谷稱他們孩子,令我感到很驚訝。「對,他們大多數都是中學生,最小的只有12歲,最大的也不過21歲。」

記者:既然其他部分的《渡》都是由較為專業的團體完成,最初為什麼會想到找香港中學生做這個表演呢?

梵谷:我覺得IDEA本身就是強調一種「劇場教育」以及「話劇浸染」,專業的劇團會比較重視表演,或許會忽略了教育的意味。雖然香港很多學校都有一些戲劇課或者是工作坊,但是大多數都比較重視出來的效果或者成品,而忽略了過程。所以學生只是死背劇本,卻忽略了「人本」以及「教育」的概念。所以一開始構思的時候,我就想到不用劇本。

記者:沒有劇本的話,是如何將整個舞臺的敘述進行下去的?

梵谷:我給他們的功課就是在回家路上留意平日視而不見的人事。然後讓他們把印象最深刻的幾個畫面敘述出來。剛開始他們可能還不能說清楚,我們就一起探討,把他們變得清晰。然後他們每個人要想三個最主要的畫面,並讓他們的夥伴在舞臺上用肢體勾勒出這三幅畫。
一起合作兩個星期以後,開始深入溝通討論第二個話題:我們內心深處的秘密。那也是舞臺上面具的出現的原型。

記者:你對「Crossing」的定義是什麼。
梵谷:對我來說,是跨越,超越。所以說是「天外天」嘛(笑)。簡單來說,就是超越自己。

記者:創作過程中遇到過些什麼困難呢?

梵谷:身體表達和語言表達。這些學生雖然大多愛好戲劇,也有過一定的學校戲劇表演經歷,但是他們之前的訓練都是很簡單的。老師給他們一個角色,給他們臺詞,可以記熟背出,就可以表演。但是其實他們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。現在,我要求他們用自己的身體來說話,他們就很猶豫,說「停」他們還會動,說「行路」他們也行不來。對自己的身體是沒有一種覺醒的。現在,我很欣喜地看到他們有與身體交流對話,有了控制。對身體的態度與訓練,其實是讓他們用心看到自己,我不要他們表演別人,他們是什麼樣的自我,就用自己來說話。我還常問他們自己在想些什麼,想到了,就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。

記者:你如何看你們的「crossing」和其他兩組的「crossing」?之間有何相通與相異之處呢?

梵谷:他們表現的,是文化與文化之間的障礙。尤其是第二個演出,所有的演員都來自不同的國家,討論了許多重要的課題,比如人權、歧視,他們旨在讓少數人的聲音也被聽到。我們的「crossing」更多的是超越自己,越過自身的障礙。至少,讓人們學會用心交流,不只是用嘴。讓人們瞭解到,你有的問題,所有人都有。不要把自身的問題看得太大,太嚴重,或者說,至少要學會請求幫助。表達自己想表達的,去感受,不要老是去想。

記者:你們的話劇是關於什麼?

學生們:這個話劇是關於我們平日生活遇上的人,我們不為人知的秘密,我們平日不會留意的東西,以及平日跟別人不會說出口的話。

記者:那覺得演出最大的困難是什麼?

學生們:最難的是要做肢體的訓練,非常不習慣表演。
        最難的是要發現自己。
        很難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。
        與不認識的人合作。
       
排練結束的時候,學生們的興奮溢於言表,當被問到會不會參加類似的活動時,他們說:我們一定會再做一次,這次的機會非常寶貴!第一次感覺到戲劇不是由戲來挑演員,而是由演員來創作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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